在地鐵車廂碰到舊生,大家寒喧一翻後,看著他離開車廂,我有點思緒……..
這絕對是光蔭給我說出的故事。以前,舊生碰到我,總會問:「阿sir,最近有甚麽搞作!?」舊生知我,了解我喜歡創作「人生」,教我期望在有生之年,不斷做出新鮮事。
然而,近一段日子,有些舊生見我,問候之詞已有變,多了句「林sir,身體好嘛!」,不知怎的,這句問候我感到中用,話語中雖指出我已顯老,然而我亦無悔於認老,且期待著我60歲時地鐵那$2 乘車優惠之殘餘安排與剩值;故此,這句純良的問候,我感到實在。
不過,有位舊生問我:「是否需要長期服藥?」我就有點愕然,心想,我認老就是,但相信還未去到病容掛在臉上嘛!我竟要天天服藥!?而事實上,我的體格不錯,除了骨骼關節因上了年紀少了點靈活外,我還是充滿幹勁與動力,仍能「青春的奔走」!這方面可別看扁我。
我認老,但還不甘於自己僅有的經歷,亦有點不服氣,認為還可做多點事。老是一個人生階段,但我不承認這是我可努力的最後一天。
地鐵車廂的這位舊生,說我比年青時慈詳,我笑說:「難道我年青時很兇狠?」他說:「你以前很搞笑嘛。」
俱往矣啦!昔日那個搞笑的面貌,多年後連我也覺陌生,在鏡中,只看到我的別樣未來。